玉民探秘览胜
探秘文明圣地——遥思那神秘的王国
文/陈玉民 编辑/安然
一座平凡的山脊,逶迤在西辽河流域,像北方很多的山一样,看不出峻峭,也称之不上雄奇。以致世人疏忽了对它的探究和找寻。一个世纪,二个世纪,几十个世纪,漫长的历史画卷,展现了多少文明的时代,纷至沓来的历史足音,震释了多少奇奥的猜疑。唯有它,这座平凡的山脊,一直被人类遗忘着。厚厚的历史烟云,覆盖着一个具有国家雏形的原始文明社会,也覆盖着未被揭晓的一千多年的中华民族的文明。从而构成了多少不应有的误会,中华民族文明的起源一直蒙昧在人们的心里。
今天,历史终于带着喜悦和自豪,把沉思的目光移到这里,一座女神庙,数处积石冢群,类似城堡的围墙遗址。既有精美绝伦的龙形玉饰,又有令人叹为观止的裸体彩塑女神。辽西的人惊讶了,这里竟是举世瞩目的红山文化发源地。一向自诩黄河为摇篮的中华民族惊讶了,象征五千年文明的坛、庙、冢竟然发现在山海关外的辽西。
是探究、是崇仰、还是惊奇?我揣着纷乱的思绪,涉足于这座平凡的山脊。用现代对文明的渴念和思考,庄重地视读了这部灿烂而夺目的历史。虽然它那风格别致的建筑已荡然无存,“天圆地方”的祭坛也只能从遗址中推想和找寻。但我愿意在这里沉默、思考,愿意在这里凝炼感情。从遗址中走入中华民族文化的殿堂,从遗址中拾取失落的智慧,找到丢失的聪颖。在这里,空旷,却不冷漠;沉默,却不会消沉。想象会长出翅膀,理想会得到升腾。是的,在这座平凡的山脊上,我会想,五千年前大凌河地域的祖先们,他们是在怎样一种生态和气候之下生存繁衍;他们凭借什么力量,抗拒辽西的旱魔,抵御狼奔豕突的侵害;他们中有多少古罗马和希腊一样的艺人,才造就那些气韵生动、栩栩如生的众多女神。在漫长的原始社会中,在游动、迁徙的生活中,凭什么定居这里。还有那些受人膜拜的“维纳斯”,是凭心而塑的,还是设想人类的两性情感将会视爱情为神圣,把她作为爱情的保护神而雕塑的呢?由此而造就的北方古文化与中原古文化,在形成和进化中,个中具有怎样的关联?想象中,一种幻觉,把我带到古老、遥远、神秘的王国中去。于是我看到了莽荒之中前来祭祀的人群,他们在体魄硕大的主神和众星捧月的诸神面前,顶礼膜拜,用生疏不清的语言,虔诚地祈祝着。他们的想象和目光也许还不能触及未来的今天,刚刚脱离对自然崇拜、对图腾崇拜的低级阶段,理想只是谋求神灵的佑护,改变人类进化以来的粗俗和愚昧;我看到了那韶华正茂、容光焕发的女神,慈眉善目地在那里承受信女们的尊崇;我看到那位大腹便便的生育之神,为改变人类的素质,在那里静静地超度,那用玉球镶嵌而成的眼睛,在谛视混纯初开的宇宙、乾坤;我也看到了北京的天坛、太庙、明十三陵一样目不暇接的光景……
遥思那座神秘的王国,在记取历史以及祖先圣明的同时,我们该如何秉承历史,造就后几十个世纪让人翘仰的文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