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最后的日子

文/郑海涛

　　真的没有想到，一个人说走就走了，走得是那么快，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就再也不回来了，让人想起来便揪心地痛，像用针尖儿扎身上的肉！

　　母亲的生日正好赶在端午节这天，两个喜日一起过，这让母亲非常高兴，说自己的生日好记，而且不用儿女特意过，过节这天大家在一起聚餐就算给她过生日了，既省了钱，还不占用大家的工作时间。勤劳节俭一生的母亲总是替别人着想，特别是对她的儿女和孙男娣女们，一旦见到谁，总是就某件事儿千叮咛万嘱咐，母亲的叮嘱会把被嘱晚辈的耳朵烧焦的！

　　母亲83岁生日的这年端午节，是阳历的6月12日。据保姆说，总是想着别人的母亲这天早早起来，在院子里的桃树上折了几个枝儿，顺着胡同挨家往大门上插，嘴里说着祝福的话。这天，二妹早早订好了酒店，她的孙子和孙媳妇也买好了生日蛋糕，中午全家12口人陪母亲来到酒店包房，面对优雅的环境和丰盛的酒席，母亲乐得像孩子似地说个不停。大家分别给她敬酒，说着祝福话。席间，远在南方某大学读书的外甥女小雪打来电话，和在座的各位逐一通话后，和姥姥唠得热火朝天，把老人乐得都唱了起来。因为是生日宴，酒店服务员送来了面条荷包蛋，坐在身边的儿媳、女儿、儿子和孙辈儿们看着老人香甜地吃着，心里特别高兴。然而，悲剧就在这时发生了。当我的母亲吃完两个荷包蛋准备说话的时候，突然头一歪，眼和嘴紧闭没了呼吸。

　　大家立时蒙了，好在她的大儿媳懂得些医学，马上在老人心脏部位进行按摩，大妹、二妹、弟弟和弟妹赶紧尽自己所能进行抢救。大家在慌乱中有的打120，有的找铺垫放老人躺下，有的搬椅子让老人躺得实着……几分钟后120及时赶来，医生们带着抢救设备火速进入酒店包房对老人进行抢救，然后大家把老人抬到店外小心地放进急救车，一路火速赶到医院急救室抢救。一个小时后，在医生尽到职责和晚辈们全力进行抢救后，我们的母亲，晚辈们的奶奶和姥姥永远地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。

　　一瞬间天旋地转，亲人们的哭声惊天动地，泪水如雨，身心颤抖，不知身心何处，卷入巨大的悲痛旋涡……

　　好在让她的儿女和孙男娣女们感到安慰的是，老人在走之前把她过生日的荷包蛋吃了，把她的长寿面吃了，把她该说的话说了，把她想唱的歌唱了。想起这些，大家才感到有一丝的无愧无悔。

　　母亲就这样走了，留给我们的是她的笑脸，留给我们的是她这位合作社时期乡村干部为人做事的标准，留给我们的是她这位共产党员一心为公的风范。

　　母亲，您是我们生活和事业的榜样，我们永远怀念您！

　　（本文原载于2017年4月7日今日朝阳网<资讯><朝阳网事>栏目，转载时略有改动，原标题：《母亲最后的日子》）

　　[责任编辑 半夏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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