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上高楼(王铁兰)

摘要: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里说:“古之成大事业,大学问者,必经过三种境界。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断天涯路。此第一境也。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此二境也。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此第三境也。”

独上高楼

文/王铁兰

瞿军 摄

  王国维在《人间词话》里说:“古之成大事业,大学问者,必经过三种境界。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j尽天涯路。此第一境也。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此二境也。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此第三境也。”曾经以为,古代文人的生命简单明了。时代赋予他们简明的期望:入相出将,封妻荫子,衣锦还乡。然而,他们却抛开了世俗的观念,独上高楼。为自己的人生,独辟蹊径,诠释了自己丰腴的人生。让人可歌可泣,赞叹不已。

  苏武,挥一挥羊鞭,锦帽貂裘,他将其扔入云霄深处;弄一支秃笔,矮纸斜行,他镌刻出对大汉最深切的眷顾。“云边雁断胡天月,陇上羊归塞草烟”。好一个苏武,用睿智铭记对大汉的忠贞不渝的信念。把那光秃秃的旌节升为一段千古的惊奇,抒写一段名传千古的悲歌。可谓:“王可碎而不改其白,竹可焚而不毁其节”。苏武用伟大的气节,成就了一段千古颂歌。他的形象,永远彪炳史册,名垂尺牍。

  司马迁,受宫刑入狱,悲恨交加。完成了“史家之绝唱,无韵之‘离骚’”的鸿篇巨着《史记》。不难看出司马迁的刚直不阿。面对残酷的刑罚,面对众人的鄙视与嘲笑。他没有气馁,依然站在历史的高度——巅峰之上,“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”。刚正不阿,留得正气满干坤;幽怨忧愤,着成信史照尘寰。正是太史公的凛然正气,才使他又一次站在人生的高度振臂高唿:“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。”他任凭一股“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”的信念,写着别人的事迹,忘却了自己的屈辱,可时间却风化掉那些卑俗的记忆,让一位史官的不朽,愈发凸现。

  李白,他是黄沙漫天、北风吹雁中骑驴者,高唱的歌者;他是以霓为线,以虹为钩的海上钓客;他是遍访青山绿水,且歌且行的游者。在那烟花三月的年代,人们对他的期望是歌功颂德,在野要放白鹿于青崖之间。这一切注定他的孤独,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”然而他更傲然“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复醒”。当我们再次回望盛唐之际,他却独上高楼,他却自酌。真可谓“酒入豪胸,七分酿出了月亮,剩下三分啸成了剑气,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”。

  陶潜,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悠哉画面,正是陶潜“性本爱丘山”的真实写照。“悟以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”、“实迷途其未远,觉今是而昨非”,诠释了迷途知返的心声。“及时当勉励,岁月不待人”,折射出他珍惜时间,把握光阴的品格。“不为五斗米折腰”,正是他蔑视权贵,不与权贵同流合污的表现。陶潜的诗,有一种绝美的意境和不尽的韵味,正是高洁的人格与优美的田园风景相融相生。

  苏东坡,他是拣尽寒枝终不肯栖的寒鸦,是穿越了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痛苦一场的痴心汉。在那群星荟萃的时代,人们对他的期望是韬光养晦,游戏笔墨罢了,可他硬要独上高楼。他的光茫刺痛了那些惯于黑夜的眼睛,他注定要承受官场和文坛一齐袭来的污水。让人们看到的只是竹枝,芒鞋,被雨淋湿的嵴背,可他却带着笑容与酒脱,眼中只有秋风中绿水泛起的清波。他坚守自我,从而达到让后世永远仰望的高度。

  在那些“昨夜西风凋碧树”的年代,是他们“独上高楼”,抛弃了世俗的偏见,守护了自我,于是也就捍卫了历史的期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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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王铁兰,今日朝阳网文化信使。退休于辽宁省朝阳市第三高级中学。退休后又应聘于富民高中,工作了12年。如今赋闲在家,经常写一些文章在报纸上发表。每年百余篇文章见报。经常参加省市征文比赛,多次获奖。经常参加社会活动,被评为市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,评为市模范家庭。

  (本文原载于2018年01月08日今日朝阳网<文产><文产资讯>栏目,转载时略有改动,原标题:《独上高楼》)

[责任编辑 寻冬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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